那棵树绝对符合古典或是新写实主义的绘画风格,它是浪漫的,它有着许多意想不到的造型和诗意的美
狂乱的枝丫仿佛被狂风吹得四下里摇曳张扬,它所站立的地方,它浑厚的身躯以及其所能表达出来的那种恣肆无羁的意味
它裸露着蛇一样扭曲的根须,它的躯干充分表达着古典绘画的韵与美,坚硬、挺拔、布满着嶙峋和苍劲的细节――它发黑的疤痕、空洞的树节和疣赘
然而它是那样的空灵,它让我想起了俄罗斯巡回派艺术家希金斯的作品
而整个桥以及河岸边的风景,则更像毕沙罗笔下的蓬图瓦兹――随意的、杂乱而又和谐的、充满光线和流动的空气,它没有凝重或是压抑感
我在靠近桥的时候,发现了阳光留在它身上的影子,那是些结晶体或是粉末反射的光芒,迷离、柔和而不确定,阳光覆盖了石头本身的质地
头一年栽的枣树取自那棵大枣树附近的石缝里长出的一棵小枣树,有拇指粗细,浑身长满了刺
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老枣树没刺,而小枣树有,是否跟人一样,年轻时血气方刚有棱有角有个性,而经历岁月风尘后,年老了,变得圆滑世故不再锋芒毕露呢?父亲费了一番功夫,把带刺的枣树移栽到新院,算是了却了一件多年的宿愿,破天荒,大舅妈这次竟没阴沉着脸
临走时,妈妈硬塞给我2000块钱,让我补助生存
我存亡不肯要,广生倒不谦和:“爸妈的一片情意,都是一家人,接着吧
”我气不打一处来,接着?在咱们这,不如我的女孩出嫁都能给双亲赚回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笔彩礼,我上了大学,看似比她们都强,却没能给双亲分毫汇报,还从她们这抠劳累钱,如何有脸接?
外婆的一生是和稀粥,补丁度过的
外公把家产输光后,去当了街上的更夫,终日与残酒孤独为伍
外婆拖着我的母亲和三个舅舅过着清苦日子
家里穷得居然没有一幅多余的碗筷
但她总是快活的
总是满足地坐在桌上看她的儿女大口喝干稀粥
“好吧!走
”爸爸拿着行装就走了
要走几秒钟的巷子才到街道高等公共交通车,病院离我家有十多秒钟的行车路程
华弟还要入院一段日子,我也就在邻近找了一家餐馆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