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问再无风雨?且垂钓
天色亦晚,孩子们亦玩耍的劳累,披着柔和的夕阳,我们搭上回家的客车
我和小南,被奇怪的力量所鼓舞和驱策,终于踏进了危机四伏的房子
在适应了屋子里的黑暗之后,我们趴在柜子前面小心地研究钟点:十一点十分
出于好奇,我又凑到炕头前看看祖父的脸
这一看不要紧,我一下子浑身冰凉
借着朦胧的月光,我看见祖父眉骨突出而眼窝深陷,分明是一副骷髅的面目
祖父死了?!这个念头让我惊怖万分
安宁的空气里突然间群蛇乱舞,我是不是叫出了声?祖父一激凌,睁开了眼
我忽然满心欢喜,我说爷,地震棚里太热了,我和小南睡不着
我说爷,现在都十一点多啦,刚才我们还上外面去了
祖父嗯一声,说:快回去睡觉!随后他又闭上眼睛
我只好转过头去看钟,哎呀!怎么是十二点十分了呢?明白了,刚才是看错了呀,原来是两点啦!我想得把这件重要的事更正过来,可是,真糟糕,祖父已经呼噜噜地打起了鼾
谁人身影慢慢地淡逝,再也没有盘旋在我的眼角
我仍旧在月皎冰露中丢失了你,而待你发觉到那份天然,那份依附仍旧淡泊时,你遽然回顾,而我仍旧为他行做嫁衣着
小船渐行渐远,白色的蒙古包在船尾,渐渐变成一个白色的小圆点,拐过一道弯之后最终被身后的树影、山影抹去
船行驶到白扬河下游时,水流开始有点急,小船随之摇摆起来,船上的人身体开始向左右倾斜,大家开始用身体把握平衡,大约过了半个钟头,水流开始有所减缓,两岸的景色尽如眼帘,青的、翠的相映着清澈的河水,这份纯净能让一切往事化成缕缕云烟,了无踪影
船划到一片宽道上后,暮色来临,岸边的树林里,许多只萤火虫来来去去,闪闪烁烁,好不热闹
河面上,则不时地有流萤飞过,片刻就消失在夜空,像转瞬即逝的流星
国外一位科学家曾说,有萤火虫出现的地方,生态环境一定很好
因为萤火虫对环境很挑剔
对于此说,我们无从考证,不过对于我们这个年龄的人来说,萤火虫属于遥远的童年的记忆
随着城市灯火的扩张,星光暗淡了,萤火虫也消失了,多年后的今天,在这里竟然看到这么多的萤火虫,重温童年的景象,让人倍感欣慰
那时,我以为整个世界就是由山组成,只是山有大小之分而已
——故乡的山正是如此,所以,在走出那片大山之前,我一直坚信自己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