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不多说,诚心来玩的,支持一切验证 安全信誉随你考验
加不上微信就加QQ4187246358如果添加频繁就换一个
见形成的巨大雪球已经达到了心中预期的目标要求,中年人微笑着向我表示谢意后,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来一把餐刀,握在手里停顿了片刻,仿佛是要用意念把自己的情绪,转化成一股灵气,注入到其中,然后才在雪球上雕塑起来
他的刀在雪球身上龙飞凤舞,他的手也在雪球的身上拍拍打打,多余的部分去除了,不足的地方弥补了
忙碌之间,刀飞舞的影子,雪球变化的形态以及中年人晃动的身躯,渐渐在我的眼前叠加交织,并混沌荡漾,形成一片白色的涟漪
在这样的情形里,我已经很难分清楚,是他用刀来雕塑白雪,还是白雪通过自身的形态变化来雕塑他的心情
终于,当他用两根手指轻轻将刀身上最后粘着的白雪弹落于地后,一只抬头引颈啼鸣的雄鸡,栩栩如生
站在海拔已有的高度,做近距离地俯瞰,我立刻觉得自己在欺骗自己
只有鹰,高高盘旋于戈壁的雄鹰啊,只有你犀利的目光和高高翱翔的姿态,你的每一次高飞和俯冲是否都意味着新的沉沦和升起?你眼里的静物或者动物都具有了动和静的状态;你眼中的我和前方的那群汉子一定都具有不同的意义
那么,请你告诉我,他们已经到了哪里,他们眼前是否出现了绿洲?请你明示我何去何从?眼下的我仍旧是独自一人
不会是由于我吧,别多想我不过想喝点货色,说谈话
你也别多想,如何了你
为这点事去死肯定是矫情的
但我真的无数次想过去死,死给母亲看
她从不夸我,走亲戚时,总对亲戚说我又懒又笨,什么也不会
我憎恶她看我的目光,黏稠,阴冷,厌烦,像把带锯齿的刀子,一下一下剜着我单薄的身体
她同样厌恶我看她的眼睛,她无数次说过:我像地坑里的老鼠,看人的样子又狠又毒
多年后想起她这句话,发现她一直是了解我的
那种地坑里老鼠似的眼光,斜的,悄悄地瞟一眼过来,又瞟一眼过去,看似没有来由,其实都暗暗地下了套子,在心里
这样子无疑是令人厌恶的,我那瘦小干瘪的身子里藏着这样不光明的神色
阳台上的茉莉花蓊蓊郁郁地开着,家里总是养这种植物,大概因为它好活
它的香在阳光里热烈地喷发着,屋子里卫生间的水冲得哗哗响,母亲在边洗衣服边哭
她的声音毫不掩饰地响亮
这次加级她又没有加上,上次是说她参加工作的年限不够,这次是说她学历不够
母亲觉得委屈,她说她是中等师范毕业生,虽然是半工半读的三年,但是以年级第一名的成绩考进去的
凭什么比不上那些初中毕业跑去夜大进修两年拿到文凭的老师?凭什么不能给她带课?她抽泣的鼻息声和着哗啦啦的流水声,搓衣板一下一下撞击在木盆上的咚咚声,让人感到又刺耳又羞耻
我趴在阳台上将脸埋在茉莉丛里,深深吸气,吐出来的却是灼热的白气
把这种粉白的小东西捏在指尖,稍稍一用力,就成了一抹蔫黄的汁液
我看到楼下的老妇人走出院子抬起头往我家张望
母亲好象以为只要走进了这间两室一厅的屋子,门一关,就可以肆意发作了
她大声地咒骂我,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大声地喝斥父亲,摔扫帚,摔她的先进工作者荣誉证书
我越来越多地与她顶嘴,与她争吵
她操起细竹条子劈头盖脑地打,我不逃,拼命地忍住不哭
直到她打累了,或被父亲拉走
她的脾气越来越坏,骂我贱货,婊子
当着亲戚的面,当着同学的面,这样地骂
我在日记里写下:是的,我是婊子,是婊子养的
我爬上高楼时总会有意地扒住边沿往下看,我想象的死亡总是和跳楼有关,只有这样才能最快,最直接地在母亲一声尖叫还来不及消音的时候从她眼里消失
我积极地准备有一天,在她的暴怒足够逼齐了我的勇气,就那么两下跳上凳子,跳上桌子,然后从窗子里一跃而下
但是我家住三楼,三楼实在是太矮了,我不想摔个半死不活,我要的,是片刻的肝脑涂地
(五)
6、一段文字,一首情歌,灵魂的归宿终是一段空鸣,你给了我一个无法释怀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