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没有去送妹妹,我推说工作忙
我的意识里没有妹妹远嫁他乡的感觉
等我回家推开大门时却总期望妹妹瞪着忧郁的眸子拉着我的手说:“哥哥,你回来啦!”平淡如茶的问候没有了
感觉她走了,也带走了所有亲切的信息
一个人就僵立在门口,等父亲叫我时我还会失魂落魄的问句:“爸爸,小妹哪去了?”父亲很凄然的说,你妹不是到安徽去了吗?这时这心里就更有巨大的空落
来到院中看着小妹的窗帘还在随风飘动,小妹呀,你是不是还没来得及关上窗子?窄窄的闺房里只容得下一张床,东西还在摆着
几样化妆品还摆着
眼前又出现了妹妹对着那面妈妈留下的圆镜梳妆的情景
那忧郁的动作里总像含有无限地哀愁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小妹的馨香
被子还整整齐齐地叠着
我说给父亲,收了吧,看着这些总会想起妹妹
又问小妹可有打电话回来,爸爸卷着妹妹的被子说,没有
我多希望得到肯定的答复,但妹妹真的没打回一个电话,听到这个消息是不安的,为妹妹在远方的安宁和生活而不安
他的话和史铁生的话异曲而同工,都触及到了“表达”与“接受”、“诉说”与“倾听”这一人类艺术活动的巨大命题
同时让我们明白了:无论是“倾听”还是“倾诉”,无非是人们对“理解”与“被理解”的寻求
文学创作者作为艺术活动中倾诉的一方,显然就是人类群体中最“无法舍弃被理解的渴望”于是也就最“无法舍弃表达的渴望”的人
他们的诗歌、散文、小说,其实都是他们的倾诉
他们的人生快乐,也都是得以倾诉的快乐
阿中还是叹息,人民币升值,我们家的产品成本高了,价格就提高了,出口产品竞争力会下降,经济会不景气,如果一些厂子破产,不多的存款再增值有什么用呢?做出口的二儿子反复算了算说,人民币升值了,成本高了,我们风险大,容易亏啊,还想扩展美国市场份额,这个计划怕是要泡汤了
搞招商的大女儿说,在我们家生产成本高了,进来的一些跨国公司要转移到更落后的人家去生产了
管金融的二女儿说,国际游资怕是要来投机的,阿美家一些人早就赌人民币升值哩,用大量美元换了人民币
大家望着她,等她进一步说明白,她打比方说:一些游资进来,好比一户穷人家,来了一个巨富亲戚,亲戚对他有些馈赠,外人以为他也阔了,便纷纷借钱给他
富亲戚不可能在这穷人家长住,有一天走了,这穷人家债台高筑,借钱给他的那些人围着他逼债,他家危机四伏,几欲崩溃,当年阿墨家就是这样
家里其他人也七嘴八舌:民财增值,股市怕是要涨的,房产业也是要起来的,会形成泡沫呀;物价怕要降哟,通货会更加紧缩哟;财政赤字会增加的……
过去的一页,能不翻就别翻,翻落了灰尘会迷失了双眼
感觉到笔上的文字和她的名字一样优雅,镇定,并感觉到作者揭示了世界风风雨雨中的混乱,她曾经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但是当她的故事被压缩成文字并显示在别人面前时,她低下头喝了一口白开水
一杯水的温度为37度半,虽然不像葡萄酒那样令人陶醉并令人放松,但它适合人体的温度
它使人们感到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