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毛病多,大都有点清高孤僻,有时仅仅为了一口咽不下的恶气或一点脸面,一气之下便愤然弃笔,焚稿毁琴,从此销声匿迹
当然我也没那么文化,毛病不至于那么严重,不会有进步这话倒是道出我的本质,人的性格怎回事全然已定论
日本作家小林多喜二说过:“命运在性格中
”我这人注定是狗肉登不上大雅之堂,注定是拌面配辣椒、煎饼卷大葱的命,注定是“悠悠万事,唯此为大”、“天马腾空,独来独往”的孤寂者宿命
应酬不了场面,总可以惹不起还会怕躲不起?既然不懂官场就不要勉强去懂,学不会八面玲珑、曲意奉迎、四处钻营、拍马溜须未必就不好,按自己的活法我行我素,何必扭曲自己的灵魂,把心态搞得阴暗不堪和自己过不去
人到不惑中年只想图个清静,多花点精力读些书写些东西,做自己爱做的事,将自己的精神家园布置的亮丽些,一句话,绝不勉强自己
二十、买得起本人爱好的货色,去得了本人想去的场合,不会由于身旁人的来或走丢失生存的品质,反倒会由于花本人的钱,来得更有数气少许,这即是该当更全力的因为
天坛不能代表北京
古柏,今槐,核桃树,石牌坊,石螭,草地,这些皇家园林的细节,不是北京独有的
故宫、故宫的天安门、天安门广场、东西长安街、王府井才是北京的代表
北京是一只山羊,故宫很可能就是它的基因库,而故宫内涵外延的一切决定了山羊的性状
6月4日晚上9点半,从农展路打车去天安门
一个伟大的长久的梦想就要展现,我怀疑我的习惯了涪江河谷的眼睛是否能够承受,我的习惯了后山、石板路、樱桃树、石墙、木瓦屋的身体是否能够接受,至于我的那颗封闭、胆怯、愚拙的心,我是顾不得了
东三环,东郊民巷,东二环,东长安街
活物一样的霓虹灯,美丽到糜烂的夜色
天安门呈现了
我的天
凝视,扫视,再凝视
天安门,天安门广场,人民英雄纪念碑,人民大会堂,毛主席纪念堂,历史博物馆
神圣感,有一点吧,不承认是不客观的
但思绪的涟漪荡起,覆盖了刹拉的神圣
神圣感没有问题,是对绝对的梦想的敬畏,是对不朽的存在的敬畏
车过天安门,左转,在人民大会堂右侧停下
奔走在天安门广场,我的思绪还真是涟漪
细碎,绵密,滴滴答答
像故宫老檐下的梅雨
脑海里没有历史事件折腾(与故宫、天安门、天安门广场有关的历史事件),只有巨大的空洞
“清场了,清场了……”警察在喊,警车开过
风筝飘飘,在略显昏暗的灯光里,在一个国家最中心的夜色衬托下,无言地美丽
情人相挽相拥,散发出微弱地冲动,把生命和青春的优美呈现在微微有些暧昧的空气里
纪念碑耸立在那里
南面不远处就是毛主席纪念堂,毛主席就睡在里面的水晶棺里
我想知道,要是毛主席知道了今天的一切,会如何看待?清场了
我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天安门广场,在人民大会堂前面踯躅
小商贩拉扯着我,要我买像章
有外国人(而且是年轻漂亮的女子)席地而坐而睡,表情是那么安逸,身体是那么开放
警察最后撤离,一街之隔的天安门广场空无一人,像一幅巨幅图案,又像一块巨型遗址,在渐渐加深的夜晚,接受着像我一样的无数的外乡人的注目与敬意——但又有多少像我一样是带着形而上的梦想的呢?
在你的身边一切的实物都是生存的,也都是优美的,不过要用功夫去等候
大概他是你终身健忘的重逢,大概在你持久的等候中他仍旧陈腐
但是没有人注意到那一刻我的眼睛为什么特别亮,特别朦胧
孩子们都很兴奋,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兴高采烈
他们在课堂上坐得太久,他们不断地被要求坐端正,挺直脊梁,守纪律,别讲话,别东张西望,别交头接耳,别犯迷糊打瞌睡,他们蠢蠢欲动的心情被各种条条框框囚禁得很呆板,切割得很受伤
现在他们从课堂里出来了,他们的意外和惊喜是可想而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