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顾说:“不想吃,没胃口
”
我不会在山上看到一个哭泣的孩子,他可能会丢失,也许是一种回家的方式,也许是世界上没有家,空洞太多了,但他只是一个孩子,孩子是一样的和一个女人,不再,他回到家里,为这个回归哭泣,是欢乐的泪水,我想问他,你觉得怎么样?但我想,我没有答案,他会看着我,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因为它是一种语言
我一惊
这妙龄的理念,可真让人阻挡轻视
孩子,要知道在你们的课堂上实习、讲课,那种骄傲也是会写在每一个和我一样的准老师脸上的
说真的,一个多月的时间,我没有很多的机会了解你们
我知道你们的今天,明天或者未来的很长的岁月里评价你们的唯一指标是什么,为了那样的指标我不愿意浪费你们的时间,我也是从那样的故事里走来
回老家
从城里走的时候太阳很大,碧空万里,到老家却涌起了大雾
雾是江油的,沿涪江而来
还好,不久雾就散了
我知道,太阳这下出来,要等到落山了
父亲依旧躺在床上,半闭着眼
床上的罩子已在他吃安宁那晚上扯下了
跟着大哥过去站在父亲床面前,不知说什么话
大哥叫了声DA,我没叫
我没叫DA的欲望
例行公事地问了几句,不外乎是吃没吃,疼没疼,就撤退出病房了
在厨房和母亲摆了几句,母亲叫苦连天,说老太爷又不疼了吃得到点儿饭了,不晓得要拖到何年何月
听母亲的口气,倒是希望父亲早点死
我理解母亲,父亲得病一年她伺候了一年,父亲得的又是不治之症,脾气向来育又恶劣,母亲该做的她都做了,而且做得和好
其实,我也是这种想法,这病魔太消磨人了,消磨病人,也消磨活人
父亲自己也是这个想法,否则他吃什么安宁干吗?这个时候,我们都责怪起中国的法律来,为什么不允许安乐死?父亲依旧暴烈,并不像古人所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而是更加地尖锐,更加地刻薄和阴暗
有一天父亲使唤母亲,母亲没听见,父亲就骂母亲球把耳朵日聋了
我不认为母亲就该受他这么多苦,这么多罪,这不符合人人平等的原则
我有时在想,假如现在得病的是母亲,也像他一样刻薄,他受得了吗?上帝用癌来惩罚自私尖刻而又独断专行的父亲,父亲则将惩罚转嫁给母亲
我敢说这不是上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