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四岁那年,舅父去世了
舅母对父亲说:“他大哥,我家院子宽敞,又在城里,不如你带着孩子们搬过来住吧
一来你们上班上学都方便些,二来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但是父亲谢绝了舅母的好意
那时我们都还小,不大明白
如今想来,善良的舅母是想把我们两个残缺的家组成一个完整的家
成年后我也曾问过父亲:“那年舅母让你搬家,为什么你不肯搬呢?”父亲犹豫半天才答:“咳,还不是怕你们受委屈
再说,你爸也没什么能耐,白叫你舅母跟着受苦
”
30、爱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经营好自己
以至这苦衷如蝎毒由肌肤熏染到脏器,渐渐透过骨髓,究竟侵蚀了我的精神,我没辙站立,有如一个重度残疾者,得过且过的朦胧看到天际的乌云,听到耳边的哀哭,一番功夫连这最基础的本领都消逝殆尽,所以为了活下来,我用尽仅剩喘气的微漠之力,揭露浑身蝎毒的灰尘
喜鹊和老鸹还在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喜鹊历来是神鸟,自古以来,人们让它代表吉祥、喜气
大人们常常说:“喜鹊叫,喜事到
”老鸹被人们确定为晦气的动物,我常常想不通的是老鸹究竟做了些什么坏事呢?虽然我还这么小,经历的事不多,但我实在没有看到过老鸹伤害过我们人类或者其他鸟雀
不过,我们官舟寨的这些枫树高高地抬举着喜鹊,也这么抬举着老鸹,让老鸹和喜鹊平起平坐,也使人们不敢去伤害它们
有一根杉条斜搁在一株枫树上,通过它可以爬上枫树去弄下鸟蛋来,但没有人敢上去,怕下不来,怕下来了没有好结果
人们对这些风水树的敬畏,也传递给了老鸹
这不是人的宽厚,实在只能是枫树的仁慈
好冷,好淡,历来都看不清这寰球的脸色,也历来都看不清她们的脸色
谁也没翻开过那封闭的心门,也不会有人来翻开了,我不期望伙伴,她们也是我没辙邻近的,换种观点,她们何曾不是带着面具在存在,好想哭,好想有精神的港湾不妨休憩,令我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