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大盒心型巧克力
我立即捂着嘴,生怕自己的尖叫会把儿子招来
“没有打拼,活着,只是活着
”
人是什么?是芦苇,是会思想的芦苇
芦苇说的是人的渺小、脆弱和短暂,而思想则说的是人的伟大、坚强和永恒
我们低着头走在大地上,而我们的思想在高飞!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上,应该能听到两种呼唤:大地对我们物性的呼唤,它让我们回归为物;天空对我们神性的呼唤,它让我们超脱为神
前一种呼唤,只要是人就都能听到,并且听从,后一种呼唤则只有极少的人才能听到,也只有更少数的人才能听从
只能听从前一种呼唤的,就是所谓芸芸众生;同时能听从后一种呼唤的,就是我们当中的诗人--在这里,诗人二字并不只指写诗的人,而是指所有那些知道并且努力反抗着自己身上物性的人
向前行走的人,不愿回顾,亦不愿中断,当他在人群中一眼看见她的功夫,当第一首情诗出此刻他笔下的功夫,浅墨清韵,究竟乱了时间
他说第一最佳不相会,如许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佳不心腹,如许便可不相思
然而仍旧有了发端,又如何大概没有厥后
我与丫丫相识较早,从她当兵到复员回福建的那段日子
那时候的她真是一个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女孩
她曾这样描述自己:“我是一个唯情主义者,情高于一切,有时偏激,专注得要命
过于浪漫—-这是比较安份的朋友对我的指责
但这种个性已溶进我的全身血液,又岂能轻易改变得了?”可不,那还是八十年代初,她溜冰、跳舞、骑摩托车、郊游……花样翻新
这在一个男孩子或许无可非议,而一个女孩子那时候就得考虑考虑
但丫丫不在乎,玩得“非常开心,非常怡然”
她说:“我不是一个坏女孩,只是贪玩一些而已,也爱恶作剧,或许,我是一个新潮的女孩
”而一旦写起诗来,这个新潮的女孩却如出水芙蓉一般清纯、别致、优雅
她的诗里有蓬勃的生命、质朴的真情和淡淡的忧郁,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子,梦乡里种满许多亮晶晶的故事
她说:“写诗,只为心中有歌要唱
”而她那从心灵深处唱出来的歌,曾经很青春地打动我,感染我
年轻真好,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了年轻的缘故
那一年我去石狮,丫丫却到海南去了,我才知道,丫丫到了婚嫁的年龄
不久,她真的定居椰岛,做她的贤妻良母去了
从此,也少了她的鸿雁诗书
丫丫不写诗了吗?真可惜了这样一位出众的才女,我心里便常常这样怅然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