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踱步到茶摊边,竟然怕惊扰了这片恬静的景象
女人笑着向我招呼,来一壶茶?我点点头,坐在干净的桌子旁边,想掏烟,微风中有股松香味道,清爽,吸入胸膛,我的手就又缩了回来
手指就扣着桌子,轻微地敲打,几点间隔规律的声响证明着我的存在
等村里的人渐渐聚齐了,月亮也慢慢地爬上山梁,便有人叫嚷起来:“中秋送太子啦
”这时,大伙便哄闹起来,整个晒谷坪顿时吵成了雨后的虾蟆坑
父亲这个称谓照理是该受爱戴的,但爱戴却不属于我们的父亲
在我们看来,父亲这个称谓就是专断、独裁、自私、冷酷、多疑的代名词
我非山伯,你亦非英台
这个简单的道理我早已应该明白,痴情的梁山伯已随祝英台化蝶而去,而千年的传奇还在世俗的红尘中相互演绎和流唱,在这春风沉醉的夜晚,还有另外一个傻傻的山伯在这里诉说着思念
眼见着一辆一辆满载山皮,沙石的汽车,卷着漫天尘土从眼前里滚过,又目送出去很远,直到看不见为止
马达声在耳际近了,又远了,远了,又近了的时候,人们才惊奇地发现,内心深处的求富的欲望是那么的强烈,那么的执着,那么的极度膨胀,人们眼巴眼望地等着
关于卧龙湖的哪怕是一点极其微小的变化的信息,都要尽快地知道,并相互传递着
真想立马就看到开发之后的卧龙湖究竟漂亮到什么程度,恨不得一觉醒来,卧龙湖里就已长出金灿灿的黄金,那才解渴呢!那时所有的关于开发的声音,哪怕是噪音,都是那样的悦耳,那样的充满梦想和渴望
人们穷怕了,人们太需要富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