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女人或许是满怀幸福憧憬步入婚姻的,而我不是
年少懵懂轻狂,也由于初恋失败对爱情的失望,对母亲好意干涉的叛逆,我把身轻率地交给了婚姻,把心留给了自己和多情的文字
多年来,文字中多愁善感悲天悯人的我与生活里冷静理性好强的我在外人眼里似乎是不对应的,只有自己明白,我的多情和浪漫在心底,在工作之余在夜深人静时分写下的一字一句里
日子如一条平淡无奇的河,缓缓地流淌
在锅碗瓢盆的琐碎声中,我麻木而机械地履行为人妻为人母的职责和义务
虽然不才,为着埋藏在心灵深处的隐痛,我写过不少缠绵悱恻的文章,却极吝啬为他写下零星片言
我与东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银河
但是,从纯粹的散文本体讲,碣石山的写作已经趋于成熟,所谓的成熟,是指她对散文的文体把握已经到了专业写作者水准
但我一向反对成熟,成熟的另一面是停滞不前,僵化呆化
所以,我不喜欢碣石山一开始就成熟了,而期望她生硬一些,固执一些,轻狂一些和幼稚一些
在写作当中,自觉地找寻和尝试写作的多种可能,而不要一味规矩下去
另一个方面,碣石山的散文大都关乎周围,微小事物,这难免使她的作品显得狭窄,视野的局限往往构成了另一种意识上的封闭
再一个是她的散文语言,优美而缺乏个性,自己的特色还不是十分浓重
我总是觉得,语言是一个作家的重要标识
她愿意对色彩充满诡秘的幻想
琐碎是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生命的底子原本是暖肝暖肺
清坚决绝的固守与坚持,伤人也伤心
女人在世俗中,如若不能谋心、谋人、谋爱,一定要懂得谋生
/> 我们的家乡的电是1991年才接通的,在此之前照明一直用的是煤油灯
煤油灯陪伴了我十几个年头,它每天伴随着我生活,伴随着我上学,照亮了我的生命历程,我永远难以忘记那盏小小的简易的煤油灯! 那时候,家里很穷
父亲每天黑天半夜去生产队开会总是提着一盏马灯,那个马灯是生产队配发的,马灯陪伴了父亲大半辈子,一直到村里拉上了照明电才“下岗”,现在,那盏马灯还被父亲挂在大哥楼房里的卧室里,父亲偶尔还拿下来擦擦灰尘
我们当时住在窑洞里,窑洞冬暖夏凉,住在里面很舒服,就是晚上很黑
我们的窑洞那时候一般在过年的时候用报纸糊上了墙,所以看上去很白
晚上,夜幕降临,窑洞里就很黑,于是父亲就在黑得看不见五指的时候才点上煤油灯,然后把油灯的焾子拨的细细的
点上油灯后,整个窑洞里顿时亮堂多了,昏黄的油灯光亮一闪一闪的
母亲坐在土炕边上纳鞋底,父亲在地上褪玉米棒,姐姐和我趴在热呼呼的炕上做作业,父亲抽旱烟的味道和土炕里柴火、羊粪燃烧后散发出来的味道一起弥漫在窑洞里,这种味道很香,很熟悉
煤油灯是父亲用一个小瓶子做成的,瓶子盖一般是铝皮或者薄铁皮的,在上面钻一个洞,再用薄铁皮卷上一个筒状的杆,把棉线攢进杆子,在上面的一头留出来一点棉线头就是灯芯,然后在瓶子里注满煤油,等灯芯被煤油浸透时,就可以点着照明了
在那个时候的冬季,每天早上,我用冻得通红的小手端着煤油灯上学,在学校的窑洞里用;晚上放学又要端回来,在家里做作业用
那时候的煤油没有大量供应,很紧缺,是凭着煤油折子(凭量供应的供销社的薄子)供应的,每次才能供应2斤
那时候我一直是用一个白酒瓶子去打油的
记得有一次,我晚上爬在炕上写作业,瞌睡了丢盹,一不小心打翻了煤油灯,煤油全部倒在了作业本上和炕上,父亲狠狠地揍了我一顿,因为煤油是很金贵的,我们没钱买!第二天老师也揪着我的耳朵在地上转了三圈! 我们家当时在一个孤零零的山湾里,那儿再也没有其它人家,所以我晚上上完自习课回家时总是很害怕
漆黑的夜晚,我骑着自行车回家,有一段路边是一片坟地,路两边是谷子地和高粱、玉米地,风吹动叶子沙沙地响,我毛骨悚然
害怕极了,就小声地哼着歌曲
当走到可以看到我们家的那个山峁上时,我感到不太害怕了,因为我看见了昏黄的有着一星点亮光的家
我知道,那是父母亲知道我回家时路上害怕,在院子里挂着的一盏煤油马灯和窑洞里的煤油灯发出的光亮!它照亮了我的恐惧的心,照亮了我回家的路!给了我信心,给我带来了温暖! 那时候,煤油灯让我懂得了什么是贫穷,什么是节俭和朴素! 就这样,煤油灯一直陪伴着我读完了小学,在初中也用了好几年
后来,当我当兵第二年回家探亲时,却发现村里正在弄电杆、拉电线,正在拉照明电,我们家纯粹地淘汰了煤油灯,煤油灯也从此退出了历史舞台
但是到现在,我还是怀念有煤油灯的岁月,怀念着陪伴了我十几年的小小的煤油灯!它虽然小,虽然很落后,但是照亮了我的学生时代,同时也照亮了我的生命历程,我永远难以忘记它——那盏照亮我生命历程的煤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