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女的患了绝症,医生断言她最多能活十年,但她乐观的想:这比被医生判了几个月甚至几天“徒刑”的人自己算幸运了
于是她有了自己的十年规划:她在工作之余利用闲暇自学中医,并且亲自上山采药,自己配药
经过中草药的调理,她发现自己的生命居然进入了第二个十年
医生的话像个美丽的谎言
但一想到生命的脆弱她又急忙进入了第二个十年规划
阳光舔舐着我的肌肤,我听到燃烧的声音丝丝作响
这声音使我兴奋,也使我安静,思维的脚步在文字织就的田园里逡巡,走着走着就进入了梦乡
梦中最常出现的景象,是加勒比海,黄澄澄的柔软海滩,碧蓝澄净的清凉海水,高大油绿的椰子树,享受日光浴的男男女女,他们隆起的肌肉,太阳一样的肌肤,昭示着健康和活力
比起东方那些柔弱苗条的女士,我更喜欢西方那种健美型的女人,后者飞扬着一股生命的张力
当初我就是按照这个标准挑选媳妇的
可惜媳妇没有听我“天天早上去跑步打球”的忠言,她的体形在儿子四岁以后迅速发福,发福了的她时常让我感到了一种压力,我便把那些减肥的小广告往家带,一个劲的督促她去减肥
女为悦己者容嘛
“当初你不是就喜欢我的健壮吗?怎么?现在看腻了是不?看腻了去找那些苗条的呀
”自古忠言逆耳,我的好心肠被她当成了驴肝肺,还招来了一顿臭骂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辜呀
由此我想到,人是种最难打发的动物,很多要求往往前后矛盾左右冲突,要在诸者之间找个平衡,难于上青天
车还是无动于衷地行进着,那个小伙望着窗外被夕阳辉映着的高楼在发呆
他在想什么?我无法知道,但是,他肯定在想
我一屁股砸在那空位上
我想起了一部电视剧里的一句台词“高楼后面有阴影,霓虹灯下有血泪”
白老房其实并不老,今年不过39岁
按领导干部用人规定,老房还是正儿八经的“青年干部”呢
老房是那种性格特别随和的人,校长、主任叫他“小房”,刚上班的小青年叫他“房老师”,过了段时间熟悉了,又转而称呼他“老房”
作为老师,老房的课上得最棒了,对学生又和蔼,因此深受学生们的喜爱
有的学生有些心里话,不愿与家长说,竟会向他和盘托出
老房是上个世纪80年代初的大专生
1984年,师范毕业的他还是一个毛头小伙子,没有关系、没有背景,懵懵懂懂地被分配到了这个小城的一所煤炭子弟学校
随后的生活极其平淡,上班、结婚、生子……人生一路走下去,转眼间十几年过去了,当年的毛头小伙子,也变成了一个年届不惑的父亲了
这期间,学校的同事要么当了校长、主任等领导,要么调到他处另谋高就,还有的不甘守清贫,下海经商了
只有老房还在每天重复着家里、学校“两点一线”的生活,还在每天忙着上课、下课、批改作业、辅导学生等让一些人不屑一顾的“琐事”
有好心的同事提醒他说,你年龄不小了,过年、过节也得走动走动,没事时多到领导那里“汇报汇报”,总不能当一辈子穷教书的
听到这话,老房就会生气地骂道,娘的,我就不认这个理,我老娘在乡下平时连个鸡蛋也不舍得吃,我怎么会给“他们”送礼?!想想也是,老房的母亲已经80多岁了,至今仍一个人住在乡下,多则一个月,少则两个星期,老房总会揣上百十元钱坐上四个小时的慢车,回乡下看望年迈的老母亲
其实,老房并不是每天每时都在默默无闻地教学、兢兢业业地工作,有时他也会在办公室里发一通牢骚,有时也会骂上几句娘:什么校长整天忙这事、忙那事,就是不问教学;什么认真工作的老师常挨批评,不备课、不好好上课的人却深得领导宠爱;什么上面喊着“减负、减负”,星期天却照样要学生加班,考试的时候还要给学校排队、给老师排队……骂到动情处,老房的脸就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一动一动的
可说归说,骂归骂,牢骚归牢骚,只要上课铃一响,老房仍会夹起教本急匆匆地向教室走去;每天晚上学校里空无他人了,只有老房一人还在加班、批改作业;星期天一大早,他仍会骑着那辆破自行车,早早地到校给学生补课……现在是第二十个教师节的深夜零点,想着节日里得不到鲜花、得不到掌声、得不到奖金的老房,说不定这会儿还在灯下批改着那厚厚的一摞作业,睡不着觉的我写下了上面的文字
对跟自己没关系的人也一样要爱
虽然他们和自己无亲无故素不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