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在跑,一直跑到夜晚,星垂大地
鸟鸣在跑,一直跑到四处都沾满鸟鸣,鸣啭着攒聚到一块儿,成为一首自然天成的乐曲
我们也在跑,有时热闹,有时孤独,更多的时候是平和
这人生因跑而生动,因生动而勃勃盎然,见证着生命之间的相遇和联结,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静地开着,应谓知春
西街是简陋的,两侧的石墙用不规则的普通青石砌就,两旁的房屋沿着小巷鳞次栉比,排列的十分整齐
只是由于年深日久,一部分房屋已经显示了它的破旧,有些房顶上面还长满了一种叫作“狼爪”植物,我们小的时候就叫它们“狼爪”,因为对“狼”的惧怕,由此心里对那植物也是敬而远之的,从来不敢用手摸它
但在青青的石板小巷里,我有一种不再孤独的感觉
母亲不在的时候,我喜欢一个人在那里玩耍,独自在那条小巷两旁的门楼下站定,目光笃笃地看窄窄的街道的上方挤出的一线湛蓝的天空,在空中倏忽而过的小鸟,还有轻柔浮动着的洁白的一片一片的云朵
我的宿舍与教室一墙之隔,门又与教室相通
大大小小十六个学生,每天有衣没裤的坐着睁着黑豆似的眼睛听我讲课
我无意中将手放在课桌上,十几个跳蚤立马跳到我手上,把我吓了一大跳
从此,我几乎不敢靠近他们
只要跳蚤的杀机一出现,我就会放下一切,禁不住在上课和下课时捉起跳蚤来
学生每每见我咧着嘴伸手在身上摸索时,就会在课上课下用傈僳话“跳蚤、跳蚤”地欢叫起来
这些跳蚤吸够了他们的血,又从黑瘦的肋骨间逃来,在黑暗中谈论着我的新鲜血液,狠咬几口还不够,还要浑身上下乱窜,搞得我疼痒难忍,烦躁不安,暴跳如雷
每每抓到一只跳蚤,心里就像打了一场胜仗一样,极得意的咬牙切齿地将它掐死
我总是觉得这个男人的嫉妒和饮酒是积极的,所以从对那些父母喝酒和带走的小点感觉,特别是缺乏生命的缺乏生命,农村人,老人,老人,老人,那个男人,男人猜拳击秩序,喝醉了高歌,骑着骑行的场景,难以忘怀的一生,那个时候是一碗葡萄酒,醉酒和微笑
我们队里拉水车的是一头不很高大的黄牛,那黄牛长得很漂亮,绒绒毛,亮亮的眼,挺挺的四条腿,看上去特别温顺
正是那头牛的温顺,让人特别喜爱它
每次我去菜园里,都要抱着牛的头和它亲热,它似乎也能看懂我对它的喜爱,亲昵地将嘴巴在我身上蹭来蹭去
那情景,好一幅人牛亲热图
每每看到我和牛这样,会儿爷爷都会半嫉妒半认真地冲我呵呵笑几声,说:“见了那牛你把爷爷都忘了?还让爷爷给你摘黄瓜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