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蒙上灰尘的树叶,在雨中挣扎出干净的亮绿,但我知道那不是新鲜的嫩绿,不久之后,它们就会从微黄到金黄,直至飘落在树根
瞧,那几片经不起风雨已经飘落在地的叶子,就是它们的先例
要什么没什么,开销也只够赡养本人,生存也就这格式,人生大概性的格式被他恒定成了此刻的寰球
爸爸有股不服输的劲
那个“大革文化命”的时候,爸爸被下放回家
在老家,乡亲们照顾他,让他干了林业队
林业队也不轻松
我们老家的地全在山上,送粪、收获全靠肩挑、驴驮
爸爸挑着百十斤的担子,拄着棍子,跟在同伴们身后,呲牙咧嘴一步一步地攀登,汗珠子噼哩叭啦不停地落,可爸爸坚持咬着牙,一步也不落下
到评工分的时候,有人放出闲话,说爸爸拄着棍子不像个干活的,给评个七八分就不错了
爸爸坐在地里无言
还是厚道的乡亲们主持公道,纷纷责怪那些个说闲话的:“老四(爸爸行四)比你少挑了一斤了还是少走了一步?!”说得那些个人无言以对
爸爸眼里便有了泪光
4、内心戏满分,然而并不想说话
忽而,会有一两声的鸟鸣,洪亮动听,但却未叫醒任何一户人家,明显是不足为奇了
再细细看时,这才察觉,从来是一两个樵夫深夜上山,动摇这那早已残缺不胜的斧子,一下又一下,打在树上,竹子上,举措很轻很轻,力道却很重很重,慢慢地,鸟声停滞了,似乎又安眠了,斧声,长久后,果然连一只鸟雀也惊不醒了
领会的人领会这是那些樵夫正为下一顿饭而烦恼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