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行约20公里,眼前忽然变了一个模样,草原像一个突如其来的梦,一下子就落在了我们的面前
我怎么也不敢相信,在巴丹吉林沙漠深处,还有这样一片草原
虽然小的可怜,但它从前就是草原,沙漠的一天天进逼才使它日益缩小到现在的面积
停下车,我们走出来,相互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拿出矿泉水,洗手洗脸漱口,我们在使劲扣着鼻孔和耳朵,妄图用水将嗓子里的灰尘冲出来
可无论我们再努力,灰尘已经进入到了我们的肠胃和血液
恐怕我们一生都难以清洗干净
在党中心会合一致引导下,宏大医务职员冲击在前、忘我贡献,世界各族群众积少成多、结合苦战
口罩背地,我看不清你的脸,但我记取了你坚忍的目光、暖心的话语,记取了那么多把卑鄙做到极了的普遍人,像一簇簇微光,点亮这个特...
许多年后,我想,人生无常,与人与事与物,有些存在,不仅仅是人与人之间,人与动物之间也会产生感情
如果可以做兄弟,小刚又何尝不是够义气,够无私
只是造化弄人,上天的安排局中复杂,戏里有它,也许是前世遇到过;戏里无它,则前世不曾相遇
说白了,一切谬言,都只不过是在寻找心灵上的安慰,余温还在,难忘回忆
在2003年夏天的早些时候,也就是春天的末梢,本来应该来的黄梅雨没有到来,天气格外的晴好
后来的几场台风也擦着边过去了,人们没有盼来一场像样的豪雨,让已经干裂的稻田稍稍润湿一下
汶州村的河边挤满了人,都是厂里的工人,家里的自来水经常水压太低出不来,只好到河里泡凉,可是河里也没有多少水
河床底的石头像狼的牙齿一样狰狞地露出来,剩下的水浑浊不堪,在水洼里快速游动着一些蠕动的虫子
厂里的梯级水泵站接近于抽空的临界水面
太阳在一整个夏季里像一个熊熊燃烧着的钢炉,汩汩地向外流着炽热的钢水,天空中几乎看不见一片云,而那些打催雨弹的高射炮车经常像围猎者一样,追着一朵飘过的云团不放,跑了十几里地,打中了,而雨却下到了邻县去了
最耐干旱的酸刺也一片片地枯萎了,生活区底下的几口鱼塘的承包者将下水道的水截住了,往鱼塘里抽那些臭烘烘的水
鱼都浮到了水面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塘水几乎成了墨绿色,表面浮着水华、蓝藻和一些紫红色的浮萍
鱼大量地死亡,还螺蛳、河蚌和蚬子,铺天盖地地浮起来,水塘终于没有了生命的迹象,水越来越黑了,恶臭无比,被风吹到了生活区来
那时候,就连翠鸟以及鬼脚鹬或者牛背鹭等食鱼涉禽也少见了,要么像得了瘟疫一样,没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要么缩着脖子,像睡着了一样,很快,在生活区的树林里或是水塘边的草丛中就能看到它们的尸体,已经腐烂并爬满了白色的蛆和大群的绿头苍蝇
它们的巢里边也旋即毫无声息了,幼鸟们全部饿死了,这是一场生态的灾难
而所有的一切仅仅只是刚刚开始,很快,村庄里的鸡鸭大量地死亡,紧急生产出来的酱鸡腊鸭纷纷挂在了屋檐下,这些可疑的食品上边居然没有一只苍蝇!然后是狗,一条条狗长长地耷着舌头,全身的毛一块一块地掉了,成了难看的癞皮狗
一些不知什么动物的下水被扔在了沟渠里,浸泡得浮肿发白并且随水波袅袅地漾着,让人恶心
玉米像侏儒一样,细弱并且干缩着,结出来的玉米棒也畸形地扭曲或表现为怪异的形状
而虫子似乎特别猖獗,斑纹中华蝗和另一种本地的土蝗兴旺起来,它们在傍晚或是早晨在空低飞过,嗡嗡嗡,像一队超低空飞行的轰炸机一样掠过村庄的上空,他们的目的地是所有可以食用的绿色植物――庄稼、草或者别的什么
事实上,看不到太多的鸟来捕食它们,有几只早已经吃饱了,它们懒洋洋地站在高压电线上观看着它们的猎物成编队地从身体下方飞过
日子就这样日复一日地延续下来,隔段时间我就抽空去看望母亲,有时外出久不回家就让妻子买点什么给母亲送去,自己工作与生活有了不顺心的事也从不对母亲讲,免得她挂念,逢母亲生日或像今天的母亲节什么的,我还会带她出外游玩或去饭店庆祝,可这种近乎规律性的生活近来却让我有了负罪感
我清楚地觉得我与母亲之间的爱只是一种道义与任务,极少能感知到我与父亲曾有的那分魂牵梦绕荡气回肠的不舍之情,见面后的寒暄与关爱生涩得令人窒息,静心想时觉得母亲于我是那样的陌生与遥远,可母亲对待儿女从来都是挚爱不二的啊!我的这种罪过的心思已成了我的心病,我说不清这是少小时侯母亲舍我八年埋下的潜因,还是一路独自艰难走来养成的自癖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