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坐看青竹变琼枝”的童年:喜欢母亲双脚的木屐快速踏出的如玉碎一样的清脆的声音;喜欢满目的苍琼,洁静明亮;喜欢雪花的轻柔的舞姿,婀娜多娇;喜欢捧一把细雪揉在手心,感受雪的清凉;喜欢哈一口热气,看雪花慢慢溶化成泪
如今只有登上这儿高高的楼房之顶,了望家乡,把对儿时的好雪的心情盖尽
转眼就是初中一年级,中间隔了一条5公里的马路——我和张爱仍在一个班,我仍旧时不时回头看她——张爱也看我,眼睛里依旧汪着令人陶醉的清水和月光
我没有想到的是:暑假之后,张爱辍学了,我沮丧莫名,放学回村里第一件事,就是像一个贼那样,站在马路上朝她家看,看到了,心脏发疼;看不到,心脏更疼
45、Constantdroppingwearsthestone.滴水穿石
一九八八年,安格尔和聂华苓考察了陆地一次
作家协会对外联络部不领会是哪位出了一个办法,不在表面宴请她们,让我在教里亲手给她们做一顿饭,我说"行!"聂华苓在美利坚合众国时就从来蓄意吃到我做的菜(我在她家里只做过一次炸酱面),这回称心如意了
我给她们做了几个什么菜,仍旧记不清了,只牢记有一碗扬州煮干丝、一个炝瓜皮,大约再有一盘干煸牛肉丝,其他的,想不起来了
那天是蒋勋和她们一道来的
聂华苓吃得很欣喜,结果端起大碗
连煮干丝的汤也喝得光光的
安格尔那天也很欣喜,由于我再有一瓶伯尔本,他到陆地,总是茅台酒、五粮液,他喝不惯
我给他斟酒时,他又找到时机亮了他的专一的一句华夏话:
刚刚到来的事物是美好的,因为它新;而即将消失的事物也是很珍贵的,因为它就要永远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