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给我们免费开的总统套房,雪峰和我怎么也睡不着
下楼在外面逛了一圈,除了红外线控制的大门,感觉没有什么意思,我们便在楼下商店买了二锅头和可乐回去喝酒了
我们边喝边说着话
说着G,说着诗,说着女人,说着我们自己
零点,二锅头和可乐喝完了,我们都醉了
雪峰醉得凶些,上床时嘴里一直叫唤着
这个时候,我隐隐约约看见香港的卫视中文台正在直播美国纽约的世贸大楼被撞倒塌事件
殊不知,刚发生了著名的“9.11”
我讶异于她的消瘦和羸弱,还没来得及走过去与她说话,灵车到了,一片哭声,淹没了她的身影
送灵到殡仪馆的车上,才听同事们说起,敏的小妹,也就杰,得了”克隆病”
一年前的一天,杰突然肚子疼,送到山下局里医院,确诊为阑尾炎急性发作,需马上手术
打开腹腔后发现炎症的位置不是阑尾,是其他位置的肠壁,医生做了清刮此处肠壁的处理
而术后缝合的刀口却一直不愈合
一年半的时间里,附近的大小医院几乎跑遍了,甚至去了北京,然而还是有一处不能愈合,几次手术也不能阻止肠内的物质从此处外流
苦恼而疼苦的杰,天天泪水洗面
山上林场的医疗条件无法让杰的病情得以缓解,只好到山下来住院,而山下局里的医院也无法控制她腹部总也停不住的外流之物
瘦弱到不经风雨的杰没有办法只好回到敏家,好在,敏的工作是上一天班能休息一天,对这个小妹多少有点照顾,而杰的丈夫则四处打探,寻医问药及各处筹措钱款来为杰治病
转瞬间,三十几万的债台围困在杰的身边
三十的数目不大,而加上个万字,对于小小的林场职工来说无疑于天文数字
乍一听说这个数目字的时候,我也大大地为此吃了一惊
杰的丈夫--周,每月四百元的工资收入,何时能偿还得清?
到了六婆家,六婆听说要打电话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很生硬的说打吧打吧,快点打,我还有事
六婆没让父亲拨电话号码,她说父亲的手很脏,父亲陪笑着是啊是啊,小波你来拨
电话还是挺顺利的拨通了,我和母亲说了几句后,就把话筒递给了父亲
父亲约莫对于这个新鲜玩意有些摸不清头脑,对着电话大声吼,生怕母亲听不到,也许城市人看到这场面肯定很有把握又有无限鄙夷的说:乡巴佬还是乡巴佬,连打电话都特乡巴佬
六婆也农民,不过是富农,所以还是以“乡巴佬”的鄙视眼神看父亲,一边催父亲打快点,电话费很贵的,一边看着父亲还有些泥土的手,心疼她的话筒被父亲握脏了
同是人农村人,相煎何太急?电话打完了,基本上确定了我明天的路线,父亲很满足的长舒一口气
六婆的脸扭曲得和苦瓜一样,父亲是聪明人,忙摸出一块钱递给六婆,六婆脸色又变了,笑得像朵花似的,嘴上说不用了不用了,咱们可都是邻居啊,手却毫不客气的收下了
最后她还热情送我们出门,说以后要打电话就到这儿打,这儿方便
父亲连连称是,我的心中有说不出的难过
春来赏花一树间,夏至纳凉享荫闲
宁、荣二府被抄,贾家门可罗雀,惟有刘姥姥第一功夫拜访,变卖财产救出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