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行走在阳光下的影子瘦长瘦长,一个十八岁少年的单薄和尖锐棱角
我问他几个老师交代这次任务的问题,不巧他正套在自己一个青春的问题里,他不耐烦地蹙起浓黑的眉
后来我明白,各人都会沉入自己的青春陷阱
只是,当时我不懂
此后一年多,我一直没有他的音讯,而我却从未停下手中的笔,我开始向省级报社写稿,我想他只要看报肯定会看到的
当我拿到第一笔省级报社的稿酬时,我也得到了一个让我无法接受的消息,他在扬州因心脏病突发英年早逝
那一段时间,我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
后来,我把我的那篇文章给了他寄了过去,虽然我知道他再也不会看到
信封背面附上了一首小诗:恩师长眠不知处,远隔千里心酸楚
未再谋面已先去,抚昔忆今哭犹父
细心的母亲发现了我们内裤的秘密,她宰掉那只刚会生蛋的母鸡,烹了一煲汤让我们吃,母亲对父亲说,孩子们做大人啦!我们做大人啦?我审视全身的变化,我们的确有了明显的变化,我们的声音变得怪异难听,像鸭公一样,喉下突起一个硬硬的结……我们几乎在一夜之间发现自己的上髭长出毛茸茸的东西来,这就是大人的标志吧
于是,我们几乎在很短的时间里变成了一个大人,就因为那个难堪的夜晚,我们从一穗发青的麦穗变成了黄熟的麦子了
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昙花一现的凋谢了
大韦想,自己是不是一个间接的凶手呢?两瓶乱性的酒,打翻了醋缸的争斗,校长一贯自以为是的决定...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可杀死父亲的却是自己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