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的这个秋天,我和她主演的这场戏终于趋近于落幕
导演是谁?没有人知道
她走了,我也走了
只是她是向左边的方向去的,而我却是向右
模糊了的视线里我已经全然不清楚她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再回来
我对她说:请你让我保持着记忆中的你永远是微笑着的
她没有说话
我等了很久,一直到她的QQ图像变成了灰色的时候我才离开
我对她说了最后的一句话:再见
我跟她,在还未两边领下匹配证之时,已完毕和议,遥远变成正当夫妇诞下结晶时,她们的名字仍旧提早定下,男的就叫黎**,女的就叫黎**
男孩要接受他父亲的未实行的理想,有伟宏的计划,不甘心平凡
女孩要接受他父亲的多愁善感,遥远变成文坛的佼佼者
我恍惚迷离,虚脱而苍白,空洞得没有任何语言,也无知觉,仿佛已置身于阿尔的原野
忽然,眼前的惬意转为惆怅,先前的清新热烈也变得躁动
恐惧
惊悸不安
微闭双眼,我不由得想起麦田上的梵高,——一个满地奔跑的艺术家
为了艺术理想而理性崩盘,疯狂地作画
物我两忘,精神超越,以至燃烧毁灭,全面崩溃
在画画时,歇斯底里,用颜料猛烈地抽打画面,色彩与色彩之间无情地绞杀撕咬
在这些作品面前,我的身心装得满满的,也被撕裂,被抽打,不觉陷入沉思
于是我听见了那三根骨头磕磕碰碰地拼凑大字的声音
说到女儿,我又记起她三岁时的一件事
那时,她在市机关幼稚园
一天,幼稚园的阿姨打来电话,说我女儿在幼稚园发高烧,要我赶快去
我火急火燎赶到幼稚园
孩子烧得厉害,小脸儿通红,软绵绵地站立都没劲
我抱起她就跑,没跑出三百米,就跑不动了
刚好,那是在你们单位门口
我想了想,抱起孩子进了传达室
在传达室,我给你打了一个电话
你放了电话没两分钟,就推着自行车出现在传达室的门口
你要我抱着我女儿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你跨上自行车,就快速地往医院骑
到了医院,你抱着我女儿急急地往儿童内科跑,要我去挂号
那天,你们单位开会,你是从会议室的后门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