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试图做一个蝴蝶标本，可终因一些难以启齿的缘故而放弃
一只蝴蝶，无论它的双翼是否绚丽多彩，无论它的品种是否名贵，总能使我产生一种不可名状的欲望和冲动，或把它想象成一位环肥燕瘦的绝色美人在诱我与其狂舞；或以为它是某一位仰慕已久的先哲来唤我化蝶而去
然而，那注定是白日里的梦想，就像某些可望不可及的传说
好在这种梦在每个夏季都会出现，只要我愿意，我就会去寻找，哪怕是该夏季——最后的一只蝴蝶
离开人群，我朝僻静的地方走去，周围立即变得空旷起来
我听见鞋子在灰色的砖块里踩出流沙的声音，我感觉自己正逐步地小下去，矮下去
这时那些黄花聚集了过来，它们一群接着一群，沿着青砖与青砖之间的缝隙，象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息，拥挤着悄悄走到我身边
阳光灿烂，我沿着河走，多年来我一直想走到源头去看看，但是行走中我却悟到：我终其一生无法达到河的源头
而我生命的支流却不断地汇进摇头河
我走了河依然活着
岁月风尘，沧桑更迭，村子的文明因河而绵延
放眼看去整个红土高原都养育在一条条的河里
拉肚子，也都是自己扛上大板锄到山野里采挖黄连回来熬水喝
每当回顾起你，和那段时间，我终身中一切的优美，都中断在何处，纵然此刻你已驶去，但你仍旧常驻我内心，有你动作心中执念，这个尘世，似乎犯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