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是,人类最大的悲哀,就是人们常常会想一些自己不该想起的人和不该想起的事
杨梅,常绿灌木,叶子狭长,花褐色,雌雄异株
无论在阳山还是阴坡,只要你看见了一棵,就一定还能在附近找到它的同伴
果实如羊粪蛋般大小,核大无皮,表面有粒状肉质突起
随着成熟期的到来,一粒粒密密匝匝缀满枝头的果实,将由青变红再变紫,最终变为紫红色,色泽再次由浅及深,直至发黑,味酸甜,食之满口生津,消暑解乏
由于粒小肉少,我通常的吃法是随手抓起一把放进嘴里囫囵吞枣,再抓一把,再抓一把……直到吃够为止
据说,这种粗野的吃法,对拉肚子者最管用
记得小时候我也曾验证过,十分有效,只是第二天解溲,大粒大粒的杨梅核无法消化被排除体外,仿佛自己也已转世为羊
当然,体虚和胃弱的人,建议还是使用较为文明的吃法
用食指和拇指悠然地拈起一粒放入口中,慢慢玩味,细细品咂,直至那味儿由浓变淡,变得毫无生趣,方才对着盛垃圾的器具轻轻把核吐出,然后再拈一粒
这种吃法,费时却可以一心二用,甚至三用
譬如妇女,边吃边打毛线,还可以看电视
男士在看闲书的时候也可效仿,权当佐料,书中无味之时,或许口中正好出味
这种吃法的优点有二,那就是节省资源与不伤身体
恩
文文我一定要带你来!好多的外国情侣在奔跑
欢笑
我难受了!
夜深人静,面对电脑,我苍白的手指,似乎离开了心灵的指引,不知道该敲下哪一个文字
有一段时间,我经常碰到这种情况
我无法给自己解释
但我心里很清楚,在城市生活面前,我有着太多的力不从心
让人料想不到的是,今夜,童年时代的豆腐坊闯进了我的记忆,仿佛我日常生活中一个突然造访的乡下亲戚
尽管突然得有些始料不及,但也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
二十年前,村口的那座豆腐坊,曾是我的乐园
豆腐坊的主人是丁大伯,我至今也能清晰地记得他没黑没明地在那间狭小局促的屋子里拐豆腐的场景
我们常去看他,既是图热闹,也是想沾了小便宜:弄一角生豆腐吃吃
他为人善良,看见我们快要流出口水的样子,总会切一角给我们吃
吃毕,我们就手拉手围成一圈,像豆腐坊门口的一座欢乐花园
我们也唱一支在村子里流传多年的《拐豆腐之歌》
那歌词我至今也记着几句:一勺两勺往下灌/青罗凡来梁叫/一勺两勺往下灌/连灌上三勺来不喜欢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独自一人在那寂静的小房子里拐着豆腐
咯吱咯吱的声音,反倒让整个大地安静了下来
隔着时光,那舒缓的节奏、安静的场景,让我太迷恋了
豆腐坊在我记忆中的出现,让我第一次发现和理解了深藏在苍凉的西北大土塬生活中的从容--我甚至在想,要是我们前往天堂的步子是如此从容,该有多好
那夜,我很快地写下了《拐豆腐之歌》
其中的“一拐”“两拐”,是我援引了歌谣里的词
在我看来,这散发出一股浓浓而馥郁的民间气息的质朴之词,本身就是最美的诗句
同时,我在诗歌的结尾处,也写出了自己的乌托邦之梦:让赶往天堂的步伐,变得不紧不慢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些年来久居城市,快节奏乃到加速度的生活已让我越来越麻木越来越疲惫
而突然造访的那座豆腐坊,像一把挖井的铁锹,从我的记忆深处挖出了宁静平淡而美丽的井水!很快,我又写下了《雪花拍打着大地》、《一个抽水烟的老人》、《秋》、《惊蛰》、《野葱花》等一些表现土塬安宁生活的诗
爹成了残疾人,他家的日子就过得更穷困了,得才不得不下了学,去生产队里挣工分
生产队长可怜他走路不方便,就委派他放羊
每天,当我们背着书包去上学的时候,就会见得才一拐一拐的赶着羊群去村外的山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