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记忆的绿草小径,来到一片野花摇曳的溪坡,守着几只羊,在无聊中,便仰起脸,目光游移,一般情况是日暮时分,夕阳正悄然滑落,大大的,红红的,把脚下的流水调制成了艳丽的颜料
正在这时,略显落寞的天空,淡入了一行鸟影,渐渐清晰,规规矩矩地排出了一个“人”字,不由我在以后的怀想里,一次次感叹造化的书艺几臻化境
更绝妙的是“这个字”具有活泼泼的生命,它嘎嘎的长鸣,音色明亮涂抹着一层黄昏的蜜色,易碎的暮色仿佛被叫声射中,纷纷散落在地;它从容地走动,驮着寂寥的乌蓝的天空,有时外加几朵白云
它在我头顶的天空走过,滴下湿漉漉叫声,这群天上的行者要到哪里去呢?我的目光随着它们移动,直到它们的影子融化进渐暗的天光
不知何时,羊儿已停止了吃草,或卧,或立,像几朵小云,凝在我身边
这是阿昆他们苍山之行回来后我不止一次听他说过的话
盘古开天辟地,其血脉化而为江河长流,其骨骼化而为山峰高耸,其肉化而为泥土,其毛发化而为林木,其目化而为日月高悬,这是一个众所周知的传说,创造这个传说的人有着极大的智能,他看到了人与自然,我与外面世界的一种奇妙的对应和相似
天人合一,他注意到了人与世界的外部共性,但是他没有揭示出人在自己的内心里的千差万别
我们人中的高岸者,我们人间的长流水,我们人类的参天树,他们和我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是漠无关系还是关系密切,这是值得我们认真思考的
而一旦明白了我上述的看法,就会明白,原来他们就是我们自已,原来那些人中的参天木就是高岸以后的自已,那那些人中的低矮草也就是平庸状态下的自已了
“此后,我想当一名教授
”谈及将来筹备,电话里,瞿晓倩的笑声痛快且轻盈,在仲夏的暖风中展现出振奋的芳华力气